2009年4月30日 星期四

遠古戰記─烙印之血 序章《楔子》

深夜,該是萬物生靈休憩之時,靜寂的氣氛,冰冷的涼風,連不良的宵小之輩也懶得行動,但是,卻阻不了有著明確目的之人。

一道快疾的暗色身影利用此刻寧靜,打破〈物在夜歇〉的不成文規定,悄悄地配合黑暗,巧妙融入各走道的陰影處以及巡邏之人不可視的死角,直至走道盡頭。

斗大的五字【最高執行長】是侵入者抬頭所見的字體,所用的匾額外圍鑲著金邊,字的一撇一捺皆極有力,也極俐落,顯然出於名家之手。

確認了位置,侵入者手移至腰間長劍,看來目標便在內頭,側身一轉,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引起絲毫的聲響,只一眨眼,人已入室,而濃厚的殺氣早已自渾身奔瀉而出。

一壁巨大的帳幕橫在眼前,裡頭之人顯然未寢,略為肥胖的身軀在左右搖晃的燈光照射下,化成扭曲的姿態映於幕上,仿似體內的靈魂預知到將降的危機,欲獨自破體而逃一般。

侵入者督視一會兒,殺意終轉為實際的動作,輕掀帳幕的同時,劍已隨意識把在手上。

「安和的世界,百姓受益,卻累得我黑字轉赤字,唉~~~~,其他的同行也正為此苦惱吧?......奇怪,怎麼風變大了,外門沒關......」肥胖男子邊嘀咕邊轉身。

頓時,肥胖男子愣住了,不知何時,一黑衣之人立於他面前,目露兇光,手持長劍,自己成了對方目標的事實已是明顯至極。

肥胖男子下意識地往後連滾帶爬,只是耗盡力氣所拉遠的距離馬上又化為零,背門大開的同時,只見劍光如流星一瞬,一注血劍夾帶面容扭曲的頭顱激灑在淨白的帳幕上,侵入者望著無頭屍體,眼神不帶任何情感,更沒有因滿地血腥而怯懦,循著來路退回,消失在門外。

 

百年過後的撰史學家彼宙,在即將下筆的歷史文獻序章中如此寫道:

『愚愚凡人界,慘慘紅塵緣,陰陰寒風來,茫茫天地間。

呼呼兵燹至,浩浩戰亂衍,瞅瞅死屍堆,蒼蒼笑問天。』

殺人者並沒有就此停手,被殺者亦沒有得到憐憫,充其量只成為一個目的的達成,除了是另一次殺戮的開始,並暗示透露著有心人的計畫開始運轉,遠古大陸從此刻起即將加入遠超過以往程度的血腥歷史,這段期間足以留名後世的人數也在遠古大陸既有的史書中登上巔峰,沒意外這段歷史一定會在日後反覆被提出。

此史書撰寫完畢後,所引發的波瀾將不僅僅在史學家中反覆爭論,更會成為家家戶戶茶餘飯後的閒聊題材,小說家將會一再改編其中的謀略計策,卻也不會影響正史的精采度,而當中一些淒美的故事也將會成為年輕人們憧憬的幻想,自小受到故事中英雄情節薰陶的孩子們可能會私下立志並擁有更大抱負,當時所流傳下來的詩、歌、文也將會是文藝進展的一個新里程碑。

自此,伊釋維思不再是學問的唯一壟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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