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7日 星期四

八萬是什麼?

迷思不單單是一種環繞在人群社會中的元素,講白一點是每個人打從娘胎就一直伴隨,這樣的意識型態沒有獨占的問題,也不是有錢人的專有玩物,而隨著人類彼此交流互動,此番思想也像是不甘寂寞般廣泛交融,不過絕大多數的人(或稱普羅大眾)並不會專程費心思或挪用任何腦細胞去思索,從現實面來看這是理所當然,畢竟想得再多、再深入,都不會讓肚子有飽足感,郵局帳戶也不會多幾個零,英國科學家也沒有提出相關理論證明可以長命百歲,自然也就沒人對這種現象的無視產生疑慮,或是白費功夫想去試圖推翻現況。

也許前言依舊讓人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心裡想著「這個叫天沢司的騙仙又要虎爛什麼」,我阿門地告訴你們(耶穌教導門徒的用法,非錯字),老實說以前敝人也是懵懵懂懂的一份子,甚至說當年很天真純潔,壓根兒沒有意識到有那種無形無影的東西存在,現在想想還蠻懷念傻傻的感覺,畢竟古聖先賢說過一句名言:「無知就是幸福。」

進入主題,這些年來最老生常談的迷思不外乎『我是誰』、『生存的主旨』!好像只要搬出上述話題,就是吸引目光的保證,這樣的變遷雖然不是迅雷不及掩耳,卻也暗中宣告意識流動逐漸出現整合的情況,拜網路電子科技的發達,讓這個現象得以明顯浮上檯面。

從前務農社會,每天為了討一口飯,不得不比太陽早出現在農地上,幾乎把所有時間跟心血都砸在農事收成,等到搞定回家後,吃個飯洗個澡就準備攤在床上,縱使額外多出時間,也是拿剪刀幫爹娘兄弟姐妹或者自己剪掉腳上那層厚厚的腳繭,順便聊隔壁的阿花大腿白皙粉嫩等消遣用話題。

會主動去探討自己說不清楚、講不仔細,氣氛沉重還很難有結論的課題,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其實都沒有必要性,更不要說沒有半點利益價值,除了課業需求或是靠這行吃飯的人之外,主動去找資料專研的往往不是心懷不軌(簡單說就是想滿足自己虛榮心,讓自己跟別人比起來好像有所差別,其實那都是錯覺),或是上帝給予啟發,就只剩下瘋子這個可能性了。

然而,目前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瘋子,更不巧的是敝人其實算是那群瘋子裡頭的固定會員,於是那些迷思對敝人的影響宛若芒刺在背,並不是硬要求出一個絕對答案,說是享受在思考的過程中,體會到自己的腦細胞不斷獲取經驗值然後升級、轉職才是主要目的,萬一有機會在與人交流時碰觸諸如此類的話題,也不至於詞窮,進而提出自己的想法當作參考,不過這樣的時機在某種意義上可能只比中樂透還輕易一點而已。

踏入瘋子世界、滿身散發著濃厚書生味及學者氣息的敝人,居然險些栽在麻將桌上,原因不是出在無趣的牌桌規矩讓敝人為難(小日本麻將頗龜毛),也不可能是因為敝人放槍過度付不出帳(沒賭錢),更不會是因為好朋友字牌都沒來(又不是麻將俠),而是敝人的友人在凌晨一點多,用跟敝人差不多的文人眼神思量著手上牌型,接著眉頭一皺,吐出了一句略帶倦意、看破人生的話語問道:

「八萬是什麼?」

照啊,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八萬代表什麼?八萬究竟有何涵義?為什麼是八萬而不是一筒、七索或發財,這個八萬居然巧妙地形成一種共鳴,融合了詼諧、逗趣、無稽、衝擊、道學、哲理以及莫名奇妙於一身,敝人強忍著內心的激盪,咬緊牙根不讓一口已經在喉頭的血吐出來,但不爭氣的持牌手還是禁不住顫抖,讓緊夾在雙指的紅中脫離掌控落在牌桌上。

「撞!」文人氣息的眼神已經不復見,胡牌喜悅滿佈臉上的友人笑道。「門清一翻、小三元四翻、滿貫!」

想悟道的代價如此之大,敝人頓感措手不及,更慘烈的是根本還沒有領悟任何東西,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之後敝人的心思就不在牌桌上了,日麻生涯還沒拿過國士無雙的日子無奈地又增加一天……

數字在相應的記數系統中,位置決定了它所表示的值,另外數字亦是一種用來表示數的書寫符號,不過從場合上來看,麻將裡面的八萬並沒有那麼簡單,但的確也是表示所處位置的值,它代表的涵義有自己跟自己可以發生作用(例如兩張八萬做眼、三張八萬做碰或四張八萬作槓),也可以跟鄰近的萬牌相互作用(做成順子六七八或七八九),有記大牌長相的高手更是會賦予不同的價值,像九蓮寶燈等。

由此我們可以了解,知曉牌型的話,八萬這張牌本身能夠作為一個條件,這邊並不討論它能帶來怎樣的結果(像是使人破產或是自己暴斃),而是作為八萬所持有的本身存在意義,從上面敘述可以帶出一個令人振奮的論點,那就是【八萬】兩字不是只有意謂著名稱,而是具有內在意義的,故回歸問題一下,八萬是什麼就有討論的空間在了,因為它不光只是個空殼。

敝人的工作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藉由以上所推衍的成果應該可以給予更像瘋子的朋友一道指引燈,敝人可以很明確跟你們說,這個問題絕對不會無解,而我們也絕對不會被區區的八萬所擊敗,麻將俠有字牌朋友跟八億的保佑,敝人則有網友跟八十億腦細胞的保庇,相信答案已經近在眼前了。

最後懇請有緣人如果有幸讀到本篇文章,恰巧也知道或是對這主題有任何值得不吐不快的見解,請不吝貢獻閣下的遠見供敝人參考,彼此求突破並讓雙方更進一層樓,創造雙贏局面,謝謝!

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廢文

氣候異常的反聖嬰現象,讓處於冬天的台灣天氣冷颼颼,每天還要悖離自己的意識早起,自虐似的爬出緩呼呼的被窩,出社會果然就是現實層面的降臨,窮苦人家規律不變的生活反倒突顯出自身的平淡無奇和無能為力,想著嘆著之際,這世界突然整個無趣了起來。

乍聽之下很像抱怨文吧!?

敝人老老實實地坦白說吧,這就是如假包換的抱怨文,更厲害的是敝人要先預告,接下來要下筆的東西就是裡頭一點內涵都沒有,單純要把腦中的垃圾跟廢物集中起來,由於很難得在自己的網誌上面放這種行文方式的文章,所以我盡量一改以往嚴謹、拘泥的措詞方式,用墮落、無趣、類似打發時間的懶散態度攥寫,如果閣下擁有一寸光陰一寸金的觀念,那最好按上一頁遠離這個頹廢的渾沌場所。流暢度、錯別字、文意通順與否等在這篇文章中通通沒有任何價值,加上所處環境因素,敝人也沒有辦法可以專心一致想著文章走向,視窗不停縮縮放放之下,理所當然就形成此番斷斷續續沒有結構可言、一切都是負面條件下誕生的雜文。【還不包括敝人現在哈欠連連,眼皮的重量都快超過體重了】

擁有一天全部二十四小時掌控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光陰似箭,在螢幕面前的看官一定面露不屑,擺出一副「廢話,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表情,就是這點敝人無法理解,因為,那段時間敝人並沒有特別快樂

後來為了換取文明生活的日常所需,一天當中被強制剝奪了九個小時,卻意外享受到學生時代的充足感,從原本一直都在雲端上走路的感覺變成陸地上,感覺不自由了,卻更好控制方向,失去的重力反而得到了摩擦力,這樣的意外堪稱是戲謔般的戲劇性。

老子說過:「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

敝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那段時間缺乏所謂大起大落的衝擊,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相對也不會覺得爽,沒有強迫被剝奪時間,哪來放假的喜悅,沒有死亡哪來新生……扯遠了……

快樂也是相同道理啊,靈光乍現似的茅塞頓開讓慵懶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跟瞌睡蟲拼鬥,於是敝人連忙縮起視窗,站起身來走動,意圖製造出認真過頭的假象,但心裡卻又想否認並推翻自己,因為如此一來這篇抱怨文就真的如字面所說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偷偷置入悖論),原因是抱怨表示訴說心中的不滿、怨恨,也就相對表示其實敝人生活圓滿,才會出現不圓滿的窘況。

如果閣下開始在思考上面的字句在解釋什麼、是否有更深一層的意義,那就實在是自找苦吃了,因為意義要成立,需要無意義來陪襯,因此不管有沒有意義,都有意義啦!

結論,不知道是不是太過隨隨便便,居然意外產生一番特色,擺爛文的感覺比正經文還要突出,並不是說比較精彩風趣,而是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存在感跟獨立元素,讓敝人百思不得其解,平時絞盡腦汁、專研語感、思索哲理及各大作品之深意所打出的血淚文章,其回饋和價值究竟在何處,其意義又到底在何方?

難道真的只需要義氣而不需要意義!?

回頭再把這篇原本只是定位為垃圾回收場的文章看過一遍,居然如同女大十八變,搖身又成為一篇可以唬人的作品,敝人頓時領悟,原來回饋就在這裡,回饋就在這裡啊!!!

2011年1月5日 星期三

宮沢 賢治【注文の多い料理店】 譯者:天沢 司


兩位英國軍隊打扮的年輕紳士,肩上揹著閃亮亮的步槍,牽著兩隻有如白熊般的狗,於深山中踩著沙沙作響的落葉,邊走邊說道:
「這座山還真是奇怪,連一隻鳥一匹野獸都沒有,不管什麼獵物都好,讓我們狩獵吧!」
「在野鹿的側腹開兩三槍,接著看著牠搖搖晃晃然後倒下應該很痛快吧!」
那是在一座深山裡。
縱使有專門指引方向的槍聲,只要有一點點驚惶失措就會迷失的奇妙深山中。
而且這座山實在太過奇妙,兩隻有如白熊般的狗居然同時頭暈目眩,狂吼幾聲後就口吐白沫死掉了。
「哎呀,我損失了兩千四百元。」其中一位紳士翻了翻狗狗的眼皮說道。
「我可是損失了兩千八百元啊。」另一位紳士撇著頭、不甘心地說道。
第一個說話的紳士鐵青著臉、注視另一個紳士的臉龐說道。
「我想要回去了。」
「好吧,我也覺得氣溫變冷了,而且肚子也越來越餓。」
「那就到此為止囉,回去途中順便在昨天的旅店,花個十元買份野生鳥肉。」
「野生兔肉也順便好了,這樣就跟打獵有收穫是一樣的,那麼走吧!」
但是現在問題在於要怎麼走,因為回去的路已經找不到了。
風兒颯颯地吹、花草與落葉沙沙作響、樹木也轟隆轟隆地發出聲響。
「從剛才我的肚子就已經餓得痛到受不了了。」
「我也是,都不想再走下去了。」
「不想動了啊,真是苦惱,好想吃喔。」
「好想飽餐一頓啊。」
兩位紳士就在充滿雜音的大自然中說了那些話。
就在那時不經意往後一看,居然就座落著一棟西式豪宅。
玄關的門牌上寫道:
          RESTAURANT
          西式餐廳
          WILDCAT HOUSE
          山猫軒
「太剛好了,這不就有一間嗎,進去吧。」
「可是在這種深山野嶺會不會太奇怪了?不管如何還是先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吃吧。」
「一定有啦,看板上面不就有寫了。」
「那進去吧,我已經餓到快暈倒了。」
玄關是由白色的瓷磚所建成,非常漂亮。
而玻璃製的大門上,有用金黃色的文字寫道:
『不管是哪位客人都請進,千萬不要客氣。』
兩人非常高興地說道:
「這裡的主人真好,雖然今天一整天都很不順利,卻也是有像現在這樣的好事情發生,雖只是一間餐廳卻可以免費享用。」
「看起來確實如此,叫我們不用客氣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兩人開門進去是一條走廊,玻璃門的內側則是用金黃色的文字寫道:
『特別肥胖或是年輕的客人,尤其歡迎。』
兩人因為受到歡迎,所以更加開心。
「我們兩人符合【尤其歡迎】的條件耶。」
「特別是因為我們兩個條件都具備喔。」
在走廊繼續往前走,這次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扇塗成水藍色的門。
「還真是奇怪的住家,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門呢?」
「這是俄羅斯式的建築風格,在寒冷的地方或是深山中都是這樣。」
就在兩人要打開門的時候,上頭有黃色的文字這樣寫道:
『由於本店是要求特別多的餐廳,請務必配合。』
「都在深山中了,還真講究耶。」
「這是應該的,你想想看,就算是東京的知名餐廳,也很少在大馬路旁吧。」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開門進入,而在門的內側寫道:
『要求非常的多,請忍耐。』
「如果一直都這樣要怎麼辦?」其中一位紳士表情有些不悅。
「這一定是想向我們表達說,要求繁多準備費事,請多多見諒。」
「嗯,真想趕快進入室內。」
「然後好好坐在桌子上休息。」
然而事與願違,又一扇門立於兩人面前。且門旁掛著一面鏡子,鏡子下方還擺著一支長柄刷子。
門上有行紅色文字如此寫道:
『親愛的客人,請把您的頭髮梳整齊,並將您衣服上的灰塵清理乾淨。』
「還真是一絲不苟,剛才我在玄關時,還有些小看這間荒山野嶺中的店。」
「規矩真是嚴謹,經常來這裡的客人一定都很了不起。」
於是兩位紳士把儀容整理好,也把沾在鞋子上面的泥土給刷乾淨。
接下來要如何,剛把刷子放回原位,刷子居然一眨眼就不見蹤影,而一陣風也不知如何吹了進來。
兩人嚇了一跳,互相挨近,碰的一聲把門打開,兩人就走了進去。
『再不吃點暖和的東西振奮一下精神,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兩人這麼想著。
門的內側又寫著奇怪的事項:
『請把步槍跟子彈放在此處。』
旁邊就是一個黑色的櫃子。
「原來如此,拿著步槍沒辦法吃東西呢。」
「不對,肯定是有大人物經常來光臨。」
兩人將步槍卸下,並解開裝有子彈的腰帶放在櫃子上。
眼前又是一扇黑色的門。
『請在此脫下您的帽子、外套以及鞋子。』
「怎麼辦,照做嗎?」
「沒辦法,照著做吧。看來裡頭確實有了不起的人物來了。」
兩人把帽子和大衣掛起來,脫下鞋子走入門內。
門的內側寫道:
『領帶別針、袖口的鏈扣、眼鏡、錢包、其他的金屬物品以及特別尖銳的東西請全部留在這裡。』
門旁還特地放置一個外觀塗成黑色,並已經開啟的堅固保險櫃,甚至連鑰匙都準備好了。
「哈哈哈,看來是利用電力作料理,所以身上有金屬物品會很危險、身上有尖銳物品也會很危險吧。」
「應該沒錯,看來用餐完畢後是在這裡結帳吧。」
「看似如此。」
「一定沒錯。」
兩人將眼鏡、袖口的鏈扣取下,全部放進保險櫃中並鎖起來。
繼續走一小段路,又看到一扇門,門的前面放有一只玻璃壺,門上則是如此寫道:
『請用壺中的奶油將自己的臉和手腳塗抹均勻。』
仔細一看玻璃壺中確實裝有奶油。
「叫我們塗滿奶油是什麼意思?」
「我猜,應該是外面非常冷的緣故,為了要預防室內不夠溫暖而可能導致凍傷,看來裡頭一定來了非常厲害的人物,說不定我們有機會可以接近貴族喔。」
兩人用壺中的奶油塗抹自己的臉跟手,並將襪子脫下,把腳也都塗滿奶油。塗完之後由於奶油還有剩下,兩人就各自假裝繼續塗抹臉部,吃完剩餘的奶油。
接著兩人急急忙忙打開門,門內側這樣寫道:
『奶油有塗抹均勻嗎,耳朵也有確實塗抹嗎?』
旁邊依舊放置一只裝滿奶油的小壺。
「沒錯沒錯,我耳朵部分沒有塗,差點耳朵就要凍傷了。這裡的主人真是心思慎密啊。」
「對啊,連這種小細節都考慮周到,雖然我很想快點有東西吃,但到處都是走廊也莫可奈何。」
然後前方馬上又出現一個門。
「料理已經快完成了,不用十五分鐘就可以享用,請盡速將瓶子裡面的香水噴灑在頭上。」
在門旁放置著裝飾華麗的香水瓶,兩人飛快地把香水噴灑在頭上,然而一聞,香水的味道卻有點像醋。
「這香水真像醋,這是怎麼回事?」
「感冒的女佣人把兩者搞錯了吧。」
兩人開了門走進去,門內側用斗大的字樣如此寫道:
『要求甚多非常抱歉,只剩下最後一項而已,請將壺中的鹽巴盡量往身體裡面塞。』
眼前放置一個非常漂亮的青色瓷壺,兩人大吃一驚,驚訝地看著對方塗滿奶油的臉。
「怎麼想都很不對勁。」
「我也覺得非常奇怪。」
「怎麼會是我們一直被要求呢?」
「在我看來所謂的西式餐廳,不是把西式餐點給客人吃,而是把客人做成西式餐點吃掉才對,所以也就是說、說、說……我們……嗚啊啊啊啊!」紳士牙齒開始打顫,身體也開始發抖,一句話都沒能説清楚。
「快逃……」另一名紳士奮力推動後面的門,可是門卻一動也不動。
房間深處還有另一道門,有著兩個大大的鑰匙孔,分別是銀色叉子和小刀的形狀,而且上面寫道:
『哎呀,一直麻煩你們真是辛苦了,做得非常好,請進來我的肚子裡面吧。』
同時鑰匙孔裡面赫然出現一雙青色眼珠,並窺視著兩位紳士。
「哇啊!」
「哇啊!」兩人異口同聲哭了出來。
接著從門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這樣不行啦,我發現你們沒有在身體裡塞鹽巴喔。」
「廢話,照老大的交代實在很難搞,再加上要求又多,真像個傻瓜一樣」
「隨便啦,反正老大連根骨頭都不會給我們。」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要是到了這一步,他們卻不進來,我們也是要負責任的。」
「快叫他們來,快點叫,喂,親愛的客人們,快點過來吧,請進來請進來,盤子已經洗好了,蔬菜也用鹽巴洗乾淨了,就只剩下把兩位客人跟蔬菜一起擺放到純白色的盤子上,快過來吧。」
「嘿,請進來請進來,還是說客人們討厭生菜沙拉,不然我們起個火用炸的吧,總之客人快來吧。」
兩人由於受到過度的驚嚇,臉部就像是皺掉的紙張一樣扭曲變形,兩人互相對視,怕到泣不成聲。
門後又傳出了笑聲並喊道:
「請進來請進來,別再哭了,不然好不容易塗抹上去的奶油就要流散了,嘿,不要錯失良機,快點來吧。」
「快點來吧,老大已經鋪好餐巾、也已經拿好刀叉、準備大快朵頤了,就等親愛的客人了。」
只是兩人只顧著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突然傳出【汪、汪、嗷嗚】的聲音。
原來是那兩隻有如白熊般的狗在吠叫,並撞破了門在室內跑來跑去,鑰匙孔裡頭的眼珠瞬間消失,兩隻狗又低鳴了一下並在室內來回奔跑,然後又是吠叫一聲【汪】,便往下一扇門飛奔而去,門應聲開啟,兩隻狗就像是被吸入其中一樣飛入門後。
門後是一片漆黑且伸手不見五指,卻從裡面傳出:「呀、咕哇、呼嚕呼嚕」等聲音,最後則是沙沙地響。
房間就如同煙霧一般消失,兩位紳士在空無一物的寒冷草叢之中不停顫抖。
仔細一瞧,當初脫下來的上衣、鞋子、錢包和袖口的鏈扣有些掛在不遠處的樹枝上,有些則散落在附近的樹根旁,風兒颯颯地吹、花草與落葉沙沙作響、樹木也轟隆轟隆地發出聲響。
風聲過後兩隻狗也回來了,這時就聽到後面有人大喊:「先生,先生。」
兩人這才回復一些精神,並且回喊:「喂、喂,我們在這裡,快點過來。」
至此兩人終於完全放心,接著吃下獵人給他們的飯糰,回程還只花十元就買到野生鳥肉,最後回到了東京。
但是,兩人臉被嚇到皺掉的部份,就算回到東京、縱使去泡溫泉,都已經沒辦法變回原來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