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30日 星期二

史上最強線上遊戲 ─ 國軍ONLINE

終於來了,猶如進化的盡頭是死亡、電器製品用久一定會壞掉、蝌蚪長大會變成青蛙一般,男人不可避免的兵役問題等了XX年總算降臨到敝人身上了,雖然這種事情其實沒有特別需要說的必要,因為每個正常男人都會經歷,但基於近來想要分享的ネタ還沒有整理好,就用這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來充數,也為這段乾潮期注入些新血。【這不是間接承認在灌水嗎?】

日期:七月十五日

收訓單位:後備908

駐地:台南新中

當兵對絕大部分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惡夢,敝人不少友人退役後用盡語言學中最精華的部份去詛咒它,並耳提面命還沒進去的同輩朋友其恐怖之處,當然不乏非常多的實例還有更老一輩的經驗談,有些精采的程度還不下於......雖說差了敝人小說一段距離,但也相當值得玩味一番,如今,敝人總算有了驗證這些傳說真相的機會了,下回有機會再來分享軍旅生活的點點滴滴。

2009年6月23日 星期二

名言收錄集【二】

說出來會被嘲笑的夢想,才有實踐的價值。即使跌倒了,姿勢也會很豪邁。 FROM 九把刀》

跟夢想不切實際的人比起來,毫無夢想的人更沒有討論價值;與常失敗的人比起來,毫無嘗試勇氣的人更沒有說話空間;和嘴巴常出批評的人比起來,善於用耳朵接收批評的人更值得尊重學習;在槍砲充斥的時代中,還有人用刀、且還一次用九把來作筆名,不得不讓我們佩服其中含意......不好意思,離題了......

自古以來人類的歷史就是在戰爭跟嘲笑中成長,不管何者都會讓歷史增添新頁,東方思想家不少令人發笑的哲思到現今成了教科書的常駐軍,西方科學家更多令人直搖頭的奇想到現今成了人類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些偉人們也許不知道說出構思後將會面臨排山倒海的諷刺嘲笑,但他們絕對清楚之後所造成的影響改革還有未來自己的歷史地位,就算沒有成功,拋磚引玉也讓後世有了一個繼續努力的目標。

因此立定了一個別人想不到的夢想,用別人看到會忍俊不止的腳步邁進,縱使不斷跌倒,其感受也會比達成一個普通目標更痛快,而只要一成功,發生過什麼事情就一點都不重要了,連糗事都會變成可以拿來激勵人心的例子。牛頓被蘋果砸到後開竅,也沒有人在談論之後的狼狽狀;貝多芬在感情方面不順遂,也沒有人會懷疑他在音樂上面的成就;達摩祖師一坐九年,也沒有人探討有沒有痔瘡問題;耶穌為世人被定死十字架上,也沒有人在死狀上作文章,所以說在成功失敗的抵銷問題上面,守恆定律看來一點都不準確呢!

看著此句名言,敝人常常在跌倒之餘回想豪不豪邁,藉此來反思自己的夢想規模還有實踐價值,套句敝人好友說的話:「誰說跌倒沒價值,裙底風光都在等我跌倒啊。」

2009年6月17日 星期三

第五章後記

『巍山續古道,缺月遺片雲,殘風拂湖面,空舍鑑古今』

自然景色理所當然是神的產物,它無須任何非天然的修飾或是多餘的文字去說明它的意境,因此除了難以捉摸的內心描寫之外,【景】絕對是最耗費寫手腦細胞的一項挑戰,沒有人打從娘胎出來就有景的概念〈跟空間概念不能混為一談〉,因此要杜撰一個獨創的景緻,親身與大自然接觸是不可避免的,筆者走過不少名勝,多虧了有數位相機的幫助讓記憶更加鮮明外,還能夠把景色在自己的腦中做獨立的形變,最後再以文字的方式呈現,當然寫了一大串的效果還是沒辦法跟實物並駕齊驅,所以至今只聽過〈還有筆者本人的親身體驗〉被美景給震懾或感動到流淚,卻沒聽過單純寫景的文句可以讓讀者擠出一滴淚來。

近年來,筆者有幸可以閱讀到最偉大的奇幻文學作品之一《魔戒系列 J.R.R. Tolkien 著》,對其中的寫景技巧讚嘆不已,那是一種想要模仿也會被一眼看出優劣的功力,單純以筆者的腦容量有時沒辦法將裡面描寫的景物分析完整,故後來Peter Jackson先生改拍成電影,讓筆者對於景的認知有了新的進化,看著電影中螺旋上升的攝影機慢慢將全景〈現實場景地點為紐西蘭〉呈現,筆者著實給其中的壯大及純粹美感動落淚不少次。

拉回主題,當然筆者不會陷入一直寫景的迷思中,畢竟風景導覽不是這一部的主旨跟目標,筆者本人也絕對沒有功力跟想像力可以一直在景句中打轉,或許這樣說會讓各位看官放心〈或失望〉吧!?有機會下一回後記見囉。 BY 筆心


說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奇幻文學作品應該不為過,筆者誠心推薦給有幸看到本篇後記的人,其中精靈寶鑽更是J.R.R. Tolkien先生本人耗費半個世紀寫成的神話作品,時間是魔戒中土世界的創造以及第一紀元,一切的開端。


遠古戰記─烙印之血 第五章《副業》

正巧在夜光兩人剛要出發的地點身後不遠處,冷月臉色有些無精打采,看似之前走過的書店沒有符合預期的評價,現在則手持科基那迦鬧區的書店地圖全覽,對照著眼前一家裝飾甚為溫馨的書店,其名曰『萬言書坊』。

土石泥混合的材料推砌而成的外牆堅固非常,完全沒有半點潰敗的跡象,難以想像其屋齡已超過半百,淡淡的泥土味極似天地之精華,使聞者精神為之一振,更厲害的是隨著頂上太陽角度的不同,石牆反射的光強弱便不一,顏色也不會一致,倒令來往路人玩味不已,印象深刻。

而入口門上的招牌下有一幅匾額隨風律動,上頭以鬼畫符一筆呵成的筆法如此寫道。

『來來來應有盡有,買買買放心選購,

讀讀讀通天地人,補補補再添新貨。』

邁步踏進,整齊的排列,儒靜的氣氛,寬廣的空間是給冷月的第一印象,門內側垂掛一布條,表面以清秀典雅的字體寫道。

『君持天册千里來,字裡行間溢香開,

龍智鳳華文制武,干戈腥弒化白靄。』

「請盡情享用我們書店的一切資源。」順聲一看,櫃檯女店主綁著一條馬尾繞過雪白的頸項垂在胸前,秀麗的外表掛上溫和的笑容如沐春風,配合親切的態度,讓人有如履溫柔鄉的錯覺,一瞬間,冷月只感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倒似中了內傷一般,幾次深呼吸才慢慢穩定,腦中只重重存一念頭。

〈看字如看人啊!〉

對望的女店主也是頓了一下,和善的眼神中彷彿多了一些東西,只是很快又消殆匿跡。

冷月鎮定過後,轉了轉思緒,決定先釋出善意,走近櫃檯時,不經意間,在女店主的身後發現了一幅畫,幾近空無一物的畫紙上,只有一本以暗褐色為色調呈現的書本,而外表並沒有特意再加以粉彩,與空白處的對比煞是顯眼,不可思議的是,整幅畫給人一種強烈的閱讀感,使人有想翻動畫中褐書的衝動,無論是什麼內容。

「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女店主輕聲問道,笑容有如藍天中有白雲一樣自然。

「嗯~~~~好香啊!」摸不著頭緒的一句話使女店主停滯了一下,隨即俏臉飛上兩片紅雲,更增添嬌羞之美。

「什......什麼東西?」女店主試探性地問道。

「一股濃郁的書香從妳身後的畫發出。」

「原來如此。」女店主莞爾,語氣也不似方才死板,反過來問道。「先生真是好眼光,猜得出是由哪位大師執筆的嗎?」

冷月再次側過頭仔細酌思,不同於尋常的畫感,眼前此畫隱約透有靈性,一般畫家只能賜其韻,能予其靈者是少之又少,然冷月就知道一位,且是遠古大陸上最頂尖的一位。

「應是苗楓大師下筆的吧!」

「先生實在好見識,小女子佩服。」

「其實沒什麼,我曾經靠著友人關係,與苗楓大師有些文藝交流的經驗,對大師出神入化的畫藝好生欽佩。」

先生可以講些苗楓大師的事蹟給小女子見識見識嗎?現在也沒有其他客人,不用擔心話題會中斷。」女店主請求道。

畢竟有著遠古大陸第一畫家的稱號,一般尋常百姓更是難以接觸此種非凡身分的人物,自然對其相關事件感到額外興趣,何況女店主背後的畫是父親,也是萬言書坊的第二代當家從剛出道的苗楓用不知何種方式取得,彼此算起來還頗有些淵源。

「以後有機會再談吧!來書店就該講有關文學的話題,不然我就去隔壁的鳳彩畫坊了,犯不著在此炫耀我博學多聞、人緣廣脈了。」冷月暗中透漏了將再見面的預告。

「說得也是。」女店主微笑附和道,只是眼中略過一絲的失望。

「我想請問一下貴書坊,有無最新的書籍出版或關於新文章的評論?」

「當然,我們書店資料豐富的程度絕對是科基那迦數一數二,且會針對最新的作品固定發表評論,最近一部新書在業界引起不小的波瀾,我雖然還沒徹底讀透,不過倒是不自量力發表了篇評論,先生有興趣也可以幫忙指教一下。」

「妳所寫評論是......」

女店主從櫃檯下面拿出一疊滿佈文字的紙張出來,並將壓在紙張下面的原作抽出來,書的封面有一首詩如此述道。

『命自渾沌起生始,結於終端了末騰,

光明何處何如來,司闇傲靈然自生。」

冷月喵過一眼,輕聲笑道。

「原來是《生死境界》,如此的陋作引發波瀾,真是罪過。」

「陋、陋作?難道......」笑容頭一次從女店主的嘴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為驚恐的表情。

「啊,抱歉,忘了自我介紹,那本書是我執筆的,書識就是我。」

「原來如此,恕小女子失敬了。」

「哎呀,妳下筆的那一篇評論我已拜讀過了,解析得相當徹底,害我這個原作者都不知道要再跟妳補充什麼,反倒是想請教妳為何有如此解析。」

「真不好意思讓先生看到小女子的拙筆。」詩夜粉頰更顯紅潤。

「謙虛在某方面來說是另類的謊言而不是美德喔!」冷月說道。「還有不要一直叫我先生先生的,在這個業界嚴格說我還只能算是新手而已,直接叫我書識就好。」

「那、那也請書識先生不嫌棄叫我詩夜即可。」

突然,兩人目光對焦,相視而笑。

夜幕低垂,日落月昇,黑暗欲降臨沒有日陽、月光微弱的大地,卻被萬物之靈所製造的人工燈火打回了天,異於白天反方向的光輝,有著另一股反向的異美,獨獨少了天然的氣息,整體便有些造假。

夜光二人已靠近首都科基那迦的邊端,正準備找地方過夜,本來對闇影而言,只要是可以躺平,隨地都是床舖,不管環境有多惡劣,皆視之如甘飴,無奈平凡人禁不起,一點噪音、一點臭味、一點凹凸即抱怨不已,更何況是名看似高貴的女子。

「唉~~~~啊,前面好像有間客棧,今天就在那裡打尖吧!我快要累死了。」

......馬都給妳騎了還喊累。」夜光低聲說道,不想這雇主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

走進了名曰『老友旅店』的客棧,小小的格局不失溫馨,頗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之感,略為發福的掌櫃自個兒握著酒杯,操著一口粗語與底下少數的人客聊天,沒有壓抑的聲音充滿了人氣,頓時便把夜光禍源身上的寒氣斥走一半,後台靜坐著一銀鬢白鬍的老樂者,敲著不知名的樂器,打出了和諧溫純的樂音,雖不見得聲聲悅耳,卻把氣氛都打將出來,掌櫃看有客人來訪,放大嗓門喊道。

「喲,客官們害羞的緊,面搏得只留一雙眼珠兒,外面該是有得寒吧!哈哈哈......,不瞞兩位,幾些天前,俺還打赤膊上街買菜渣子哩,幾個姑娘是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俺呸,真不懂得美。」

〈是你不懂得臊吧!〉女子心想,口頭上卻道。「一樣米造百樣人,現場也有識寶的隱人在吧!掌櫃,閒話且慢些,上些菜才是真格,誇人的事蹟且待我倆且吃且聽。」

〈小妮子這方面的應酬倒高明我不少。〉夜光沉默不語,與掌櫃的客套話便全權交予委託人,行事低調不張揚一直都是闇影的特色。

送來幾盤菜餚,知道兩人不碰酒,嘟囔了一聲不對味,又回到了原先那一團,等到菜過三巡、茶過五味,女子即有些疲了。

「要休息了啊?俺給你們安排一間上等房,你們也真是挑對了時機,平常的時間連用銀子都訂不到......」

「......兩間房。」夜光更正道,並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自言道。「裝扮差那麼多還看不出身分差異,故意的嗎?」

「啊?......哈哈,哇哈哈......,歹勢歹勢,俺多想了......俺想想,嗯嗯嗯,跟俺腳步。」掌櫃麻利地衝上二樓。

隨著掌櫃登上通往樓上的木梯時,女子在夜光背後小聲抱怨。

「發言權應該在雇主身上才是,沒有我的允許,你竟敢自作主張,這已經超越了身為保鏢的權限喔!」

雖是命令的語氣,卻沒有半點威壓感,夜光強嚥下了笑,漫不在乎地說道。

「......反正妳也會像我這麼說,那由我來替妳代勞不是更可以增顯雇主的威信。」

「那~~~~可不一定。」女子故意拉長語調,半真半假的語氣倒嚇了夜光一跳,一震的瞬間並沒有逃過禍源的目光,引來女子的一陣輕笑。

行到二樓迴廊最末端,掌櫃指著前方相鄰的兩間房說道。

「好啦,就前面兩間了,有什麼吩咐叫俺一聲,保證即喊即到。」

......嗯,先下去吧!」

掌櫃下樓後,女子輕擂了夜光一拳。

「討厭,發言權又被你佔走了。」

「......別計較了大小姐,早點歇息。」夜光刻意加重大小姐三字的語調。

進房,沖了個快澡後,夜光輕倚在房外陽台的欄杆,初春的夜風透過面具與臉之間的夾縫,毫不客氣地瀉了進去,一點一滴帶走浴後身上殘留的水分,同時把寒氣給留了下來。

目光掃視,不甚熱鬧的市街閃著稀疏的燈火,眼前超過三層的樓屋竟只有零落幾間,絕大部分都僅僅只有一樓,所以在二樓的夜光幾乎可以昂首整個週遭環境,而街上的行人也不似科基那迦核心那般熱烈,多數的街道更是空無一人,正因為鄰近首都中心區,商人往往寧願多走些路寄居在鬧區的客棧,也不願在此商機不大的邊緣處落腳。

淡黃色的月亮射出柔和的光芒,額外加添了藐藐寂意,冷月的喋喋不休如今倒是一種懷念,苗楓大師的熱情也成了一類奢侈,突然,微薄的香氣混雜在風中傳了過來,往出處望去,只見禍源也站在陽台旁恣情睬視月亮,純白長衣被風吹得啪啪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甚是迷人,無奈依舊蒙著面紗。

......別吹風,小心著涼,進房吧。」

禍源聞言,別過頭來,多樣性的眼神已不復見,四目交接瞬間,夜光遽然一驚,發現一雙極其深邃的瞳孔攫住了他,以往手刃阻礙任務之人時,不管是極恨、極駭的目光,都不像現在這般具有滲透性,面具、眼皮、甚至是全身衣物骨皮皆不足以抵擋如此目光,就彷似夢中的『那個男人』一樣,短短幾個呼吸間,竟將夜光逼出一身冷汗,直到那雙眼輕眨一下,才如釋重負,而睜眼過後,熟悉的俏皮目光才又再現。

「這發言已經逾越保鏢應有的分寸了,別忘了我是來修蒙塞國觀光的,路途上的美景奇觀自然不能放過,倒是你更該早點休息,不然哪攢得夠力氣保護我咧!」

「......明天還要早起趕路,我是怕妳到時不舒服會耽誤行程,如果超出我預料的時間,沒辦法就得請妳單獨前往了。」言畢,也不理聽者的回應,逕自走回房內。

女子本想再諍幾句,奈何沒了聽伴,只得作罷,不過姣俏的眼神倒浮起了被人關心的溫情。

翌晨,天才曚曚亮,夜光隨著日升起床,飛快地梳洗完畢,隨身不多的物品也整理妥善後,即起身去敲女子的房門。

「聽到了,聽到了,......不要進來,在外等我。」

足足一刻鐘,女子才緩緩走將出來,樓下的發福掌櫃已開始活動,大廳掃掃、廚房跑跑,忙得不可開交,一看夜光二人下樓,精神抖擻地說道。

「哎呦,俺還真少見這麼早起的年輕人,難得難得,哪像住樓下的那個現世寶,住了五、六天,每天都睡到中午時候,媽的活似個死屍般,也不見那傢伙有無正業,唉......俺怎麼在背後指點他人了咧,真是的......」本欲離去的掌櫃,搓了搓喏大的肚皮,又滔滔不絕地大開話匣子。「不過正經說來,幹俺們這行的,本來就是得看客人的臉色,聞客人的屁來過活,哪有資格挑是香屁或臭屁,但說實在的,日子過得倒也消遙,渾不似那些吃鱉商人,為了生意錢銀,把活兒過得比尋常人緊繃,奶奶的像是趕著送死一樣,嘿嘿......,只不過像俺這副德性,恐怕要孤身一輩子囉,......小夥子,俺看你骨架子練的有型,趁著年輕多娶美嬌娘,將來遊山玩水、吃香喝辣才有個分享的伴,......啊,俺又多嘴,牢騷一發就沒完,找個位子坐吧!」

兩人看掌櫃真的走了,大吐了一口氣,一番話說得兩人頭昏眼花,不過靜心思考,還真是不無道理,只是未來的路又豈能盡如人意?

獨自胡思亂想的禍源,眼中突然滑過一絲失落,卻沒有逃過夜光目光,雖然掌櫃方才一連鎖的人生經驗談,但夜光感觸並不是很深,反倒思索如何快速地完成任務還更有實際感,這才算是闇影真正的思考模式。

「......怎麼了,擔心趕不上預定行程嗎?」夜光胡亂猜測。「根據地圖上所標的大略距離以及我帶的行走速度來看,時間上絕對不會有嚴重誤差。」

「不,不是那件事,我只是在想抵達目的地後,下一個觀光景點該選往何處,還有......」

話還未脫口,掌櫃已經端上數盤溫菜熱湯,而後話題便一直由掌櫃操盤著,款款地訴說自己認為理想的人生目標,自己體會的人生哲理,兩人想不著眼前這個看似粗人的旅店老闆倒有細膩不凡的想法,就以他而言,還真的是活出了自己能掌握的人生呢!

告辭了掌櫃,又是長距離的跋涉,因為遠古大陸中部沒有山脈,且遠離人群的區域又不多,所以沿途上不乏有人跡出現,如此一來也可避免迷失方向,更可明確掌握下一個落腳的地點,不過由於地形過於陽春,故整路上單調的景色反倒成了一種視覺上的折磨,側坐在馬背上的女子有時也會為了驅逐睡意或舒緩腰背酸痛,而不時改變坐的方向,甚至下馬自己步行一小段路。

夜光不經意間想到了亡者沼澤及荒齡森林究竟是什麼緣故才令人們聞之色變,苗楓的說法畢竟只能意會,也有時間差的問題,故沒有很切實的感受,而女子則在夜光胡思亂想之際不時會問夜光關於修蒙塞國各地的種種風俗習慣或特殊文化,夜光也會立刻回神並不厭其煩地一一解說。

「......例如我們下一個預定前往的『札麻村』,東西文化風俗本來就有些差距,加上當初施政時不太嚴謹,西札麻的社會福利硬是比東札麻還完善,久而久之兩邊的生活型態就越差越遠,後來考察的地理人員評估後,就決定分成東西兩邊,等一下要到達的西札麻村,就是一個所有成年村人白天都帶著面具的村落,所以像我這樣子進去的話,就沒有任何奇異之處。」

「喔,那還真值得期待呢!」女子睜大眼睛說道。「像這樣奇特的地方,書籍上都不會說得很仔細,還是要親身經驗過才有真實感。」

「......妳需不需要也來個面具,我這邊還有備用?」

「我已經遮成這樣了,你認為呢?」女子給了夜光一個白眼。

越接近村莊,臉上戴面具來往的人潮就越多,路邊不少攤販也因應風俗販賣各式各樣的面具,由於女子興趣不大,想加快入村的速度,卻看到夜光一邊牽著馬匹,一邊推辭絡繹不絕的行銷者,腦子一動,也不刻意壓低聲量說道。

「夜光,行程進展已經落後了,你還要拖延本小姐更多時間嗎?」

夜光愣了一下,發現本來在旁邊推銷的商家全都呆在原地,又見女子輕拍自己身後馬背,瞬間明瞭此舉用意。

「......小的辦事不力,望大小姐見諒。」假裝惶恐回應後即飛快跳上馬背,一眨眼便將所有人甩在後面。

「真是的,反應那麼頓,感覺真靠不住。」女子又往前挪一點位置好空出更大的空間給夜光方便駕馬。

「......我以為妳會想體驗這裡的風俗民情,所以沒有想要快步前進的打算。」

「這不是地方風情,這類交易方式在遠古大陸任何角落都是一樣的。」女子又給了一記白眼。

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

回憶檔案 No.1

有別於平常發表一些不切實際的文章,沒有獨立說一些有殼沒筍的東西平衡一下好像說不過去〈兩者不都是有問題的形容!?〉,絕不是因為敝人已經沒有料了,所以想用這種文章來灌水充數,腦中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讀者那就真是有夠不上道的,另外敝人也想嘗試看看新風格,異於以往都是字的篇幅,這系列將要以圖當主角,旁邊加上一些註解讓讀者更好想像,最後開始之前還是要強調一下,絕非已經擠不出有內涵的內容,也絕不是因為敝人想偷懶不想打字,如果這樣的想法在看了這段前文之後還沒有拋棄,那就不是只有不上道可以來形容了。


敝人有幸在學姊的關心下,有機會可以嘗試在台灣非常難體驗的娛樂活動【滑雪】,地點在富士山附近,這樣可以在滑雪同時欣賞日本人心中的聖山,一片雪白的世界印入眼際時,腦細胞就已經停止運作了,天氣美到不行,可能會有人懷疑又沒出大太陽,一副陰天快下雨的感覺是在好什麼,如果想在一片閃光刺眼的世界中體驗眼睛邊脫窗邊滑雪會感覺比較詩情畫意,那也許晴天出發會是好選擇。
由於平常沒有在滑雪,沒有個人專用的滑具,因此用租的理所當然就是唯一選項了,店的裡外感覺都很舒服,其中不乏有歲數非常小的小孩子,身上卻都散發出一副身經百戰的感覺。
敝人滑雪裝備示範,這邊告訴沒有滑過雪的人,穿上雪靴後走路會非常沉重,組上雪板後真的會連走路都走不穩,一跌倒後絕對沒辦法站起來,這些有機會一定要自己體驗,另外非常感謝當天有一起去的各國朋友、指導滑雪的老師、還有美麗無比的學姊們。
請靜靜欣賞日本人心中的聖山,由於所在地點固定,所以沒辦法呈現多角度的美,請見諒。
空中纜車,沒有的話當天沒意外會過勞死吧!?
剛要走進店裡前還擔心荷包會破表,好在還算物廉價美,日本也是有便宜的店。
結尾紀念品,日本真是無奇不有。

2009年6月9日 星期二

前篇網誌連結補充

其實要不要補充上一篇網誌中的影片連結敝人一直在猶豫,因為連結有時候會被刪除,不過看到很多相同愛好者就算被砍後,依舊會不厭其煩再度上傳,故敝人決定不落人後幫忙推廣﹝反正網誌也能隨時修改﹞,另外鑒於網路版本其實不只一個,因此提供一個方便做個總整理,順便當作敝人的備忘錄。

附帶一提,由於你摳需要申請帳號密碼,因此敝人盡量找你吐的連結補上,但是畢竟是日本為主,所以影片還是你摳占絕對優勢。

童年系列精選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2936925 【風の未来へ】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6253551 【愛よファラウェイ】

本家之上。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6392346 【コンディション・グリーン ~緊急発進~】

不管是動畫或是劇場版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作品,劇場版是老狗還沒有走火入魔的曠世之作。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2693742 【ドリーム・シフト】

不可思議的高音加顯示圖片,應該可以證實有用藥嫌疑吧!?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2608494 【アクティブ・ハート】

業界屈指可數的肉體派歌手,據說可以倒立做伏地挺身,握力全盛時期超過90公斤......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2401898

三首精選,重點是第三首,翻唱某超知名男歌手的超知名歌曲,原KEY演出不值得一提,升KEY歌唱的代表作。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25068 【ペガサス幻想】

原唱者非常帥,所以就貼了,藥蟲不重要。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3528861 【残酷な天使のテーゼ】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doaH7Z31tk&feature=related

KEY,算是最早的傳說,你吐版最後少了幾秒。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5896805 【いつか空に届いて】

雖是驚人演出,不過不得不說,跟動畫作品要給人的感覺有點衝突。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6105876 サイレント・ヴォイス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Ow_oprAw7Q

長音的穩定性一覽無遺。

網誌補充出處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3816748 CLOWN

其中一種現場加長版,節奏比專輯版快一點。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3824887 Carry on

現場加長版,這版本比專輯版更值得聽,除了配樂的樂器更有氣氛,最後的結尾方式簡直完美。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5351169 【マブラヴ】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EGrJeBXDEI&feature=related

至少被砍四次以上,算是近期最具代表性的神演出。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1212038 【鋼の救世主】

http://www.youtube.com/watch?v=inWL_Lsb0XM

所有傳說的最頂峰,所以應該不用敝人贅言了,網誌所寫的時間是你吐版,你摳版則是316秒開始。

其他推薦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3631125

首張翻唱專輯ENSON發售時造勢的迷你演唱會,現場功力完全展現,這種唱法居然不會發生倒嗓,除了喉嚨的構造不明之外,只剩下吃藥可以解釋了吧!?收錄專輯中所特地為他設計的スーパー遠藤タイム﹝即為個人專屬的長音秀而被樂迷暱稱﹞在這裡也一一忠實呈現,錄音室的黑箱作業實行不可能。【愛をとりもどせ】最後長音跟專輯比雖然短約一秒,不過現場版的魄力絕對在專輯版之上,最後一首【キミガタメ】最後10秒高潮長音更是超越專輯版的八秒,且在2420秒還又秀了一段10秒咆哮來畫下完美句點。﹝真想請三個主持人靠邊站,日本稱這種叫做KY,不會看現場氣氛﹞

http://www.nicovideo.jp/tag/%E9%81%A0%E8%97%A4%E6%AD%A3%E6%98%8E%E2%80%9DM.e.%E2%80%9DLIVE

遠藤愛好者絕對不可錯過的【”M.e.”LIVE】,當初有被全部砍掉,後來再度上傳,不過曲目沒有全部湊齊【完全無欠のGoファイター ! !】這首依舊失聯中,完美版的【Carry on】、【爆竜戦隊アバレンジャー】都是出自此處,另外跟觀眾合唱的【CLOWN】每每都讓敝人感動不已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0ogfq3l21k 下川みくに & 遠藤正明【南風】

由於藥蟲聲音比較趨向中性,沒有那麼剛強也沒有特別陰柔,因此在幫忙合音上面往往會有非常驚人的效果,不會喧賓奪主卻又可以加強味道,這也算是一項技能吧。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tmY_8D1LZY Suara & 遠藤正明【キミガタメ】

原唱者功力雄渾,藥蟲合音恰到好處。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1650875 影山ヒロノブ & 遠藤正明【LET'S FINAL FUSION

不管是聽者還是唱者,這首再多來幾次絕對會造成腦血管破裂,堪稱神PV,最後的吶喊長音驚天地泣鬼神地漂亮。

最後,最新兩張專輯《CIRCUS MAN》、《ENSON2》雖然已經聽過,然而尚未入手實體CD,所以這邊也不好意思做介紹,有機會再看看囉!【謎之音:明明是上一篇的補充,文章居然比上一篇還要龐大,神經病。】

2009年6月8日 星期一

現神人歌手『遠藤正明』

音樂是構成敝人生活元素一個非常大的關鍵,古有名言:「士大夫三日不讀書,則義理不交於胸中,對鏡覺面目可憎,向人亦語言無味。」多方閱讀固然可以出口成章,然而沒有藝術層面的娛樂薰陶,感覺會落入死板,因此讓音樂當作整理腦裡的資訊量乃是敝人常用的一個方法,閉上眼睛調整呼吸靜靜聆聽會讓敝人在其中聽見更多文章跟感動,與人對談時也會盡量使自己的說話方式有如旋律一般巧妙掌握節奏,抓住彼此話中重點(或可以拿出來搞笑的語病)之類溝通的技巧說是自己天生反應雖然不為過(這部分真的要有天賦,有些人說話就是不好笑,甚至打壞其他人的話題),但優美音樂的幫忙絕對是功不可沒,多方交談時就像是多部曲或是交響樂,每個人的音色(說話技巧)不同,要如何從中去彼此互補又不會造成冷場,敝人實在非常享受其中的氣氛。

說了那麼多該切入主題了,除了純音樂演奏,男歌手中敝人最推崇『遠藤正明』先生,此人的音域之廣不只可以說是屬日本頂尖之流,放眼世界也是極上級的恐怖分子,除了低音共鳴聽在耳中非常舒服,高音部分更是讓人魂牽夢縈,故敝人常常懷疑此人唱歌之前有用藥嫌疑,『藥蟲』便成了敝人對他的尊稱。﹝會被敝人用不好的稱呼通常都是敝人所表現的最高敬意,例如老豬、老狗等﹞

對藥蟲而言,用原KEY唱女歌手的歌好像不是一件難事,個人專屬的廣播節目【うますぎWAVE】以及歌唱節目【アニぱら音楽館】裡面,有唱過最著名諸如《残酷な天使のテーゼ》、《ダンバインとぶ》、《嵐の中で輝いて》、《マブラヴ》、《サイレント・ヴォイス》等等族繁不及備載,這些傳說之中,有些後來雖然有收錄到個人的翻唱專輯【ENSON】中,不過就有做降KEY處理了,讓敝人感覺非常惋惜,當然翻唱專輯中依舊有驚人的原KEY歌曲,有興趣請自行尋找。

當然只有一個高音絕對不足以讓敝人撰成文章,擁有神所遺失的肺活量才是讓他立足傳說地位最重要的因素,平常歌手拉長音時,除了聲音沒辦法太持久、聲音震波的起伏也非常不穩定、拉長音之前頗大的呼吸聲等在藥蟲身上幾乎看不見,要聽見歌詞跟歌詞之間的呼吸聲亦是難上加難,且異於其他歌手長音之前會故意調節音量、轉換鼻音假音等,藥蟲一律是嗓門全開呈現FULL VOICE的狀態,這部分其實光用說明的實在很難理解,因此敝人舉幾個比較著名的例子。

CLOWN 13秒【專輯版406秒開始,沒包含前面歌詞,只從最後一個音計算】

Carry on 9秒【現場版712秒開始,沒包含前面歌詞,只從最後一個音計算】

鋼の救世主 16秒【現場版405秒開始,沒包含前面歌詞,只從最後一個音計算】

Olympia 8秒【專輯版915秒開始,沒包含前面歌詞,只從最後一個音計算】

キミガタメ 10秒【現場版23分28秒開始,沒包含前面歌詞,只從最後一個音計算】

愛をとりもどせ 10秒【專輯版247秒開始,沒包含前面歌詞,只從最後一個音計算】

上面所舉只要是現場版,皆可以在知名影音網站【你吐﹝http://www.youtube.com/﹞】或【你摳﹝http://www.nicovideo.jp/﹞】當作關鍵字找到,這邊就不附上連結了,也因為藥蟲的長音肺活量需求不尋常,故目前還沒有任何歌手可以翻唱需要長音的個人曲﹝說不定知名度不足也是關鍵!?﹞,所以想品味藥蟲的歌被翻唱的樂趣可能還要等很久。

最後關於歌曲的完美版,通常一首歌最完美的呈現之處是在錄音室裡面出現,因為可以錄到滿意為止或是用特殊效果,然而藥蟲最完美版本的歌往往都是在現場出現,這也是非常耐人尋味的地方,現場除了唱法張力一流,有時會刻意再度拉長長音部分,敝人有幸現場聽過最經典的16秒﹝還不只一次﹞,當時瞬間全身寒毛整個竄起,腦袋停止運作了好幾秒,現場最大的享受莫過於此了吧!

這篇推廣文即將告一段落,其實當初本來預定沒有要寫專一的介紹,不過在敝人邊聽遠藤正先生的專輯一邊下筆時,不知不覺字就打不完了,也算是了結一樁以前一直想撰篇文的心事,在封筆的同時,再次聽到CLOWN的長音,順便咀嚼歌詞的含意,不自覺鼻子酸了,眼框也濕了‧‧‧


話說【CHAKURIKU ! !】的附屬光碟中有收錄《完全無欠のGoファイター ! !》的PV,這應該是遠藤正明先生最想要抹滅的歷史吧


所有珍藏簽名最有價值的一張,【M.e.】這張專輯也是最令敝人感動的專輯。

2009年6月4日 星期四

第四章後記

這次的後記跟要寫自己的自傳一樣遲遲不知道如何下筆,明明隨便幾句廢話交代過就可以了,甚至跟之前所說的乾脆不寫也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然而礙於筆者龜毛的性格,感覺不寫一些東西出來好像會對不起什麼東西一樣,故又勉強擠了幾滴墨水出來。

總之到目前為止,該鋪陳的設定在小說中大致上已經慢慢成型,接下來就開始要有更豐富的世界觀、風景人文的呈現,當然單純一直描寫主角路線,會讓張力不夠全面,也很難塑造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且要是一堆後來才出現的角色直接穿插進來主角路線,會有突兀的味道,到時再另外描寫不只會稍嫌薄弱也會破壞整體的節奏感,因此多方主線的構想其實在剛開始就已經拍板定案了。

很多作品讓人嘖嘖稱奇或拍案叫絕的往往不是男女主角,這就是角色塑造非常成功的例子,當然也是有主角過度路人化導致沒特色的現象產生,至於筆者的作品會不會步上此途,筆者本人也是期待萬分就是,下次後記見。            BY   筆心

遠古戰記─烙印之血 第四章《意外初鏢》

清晨,有點悶熱的溫度使人誤以為該是日光普照的一天,怎奈太陽卻窩在由雲朵鋪成的棉被中,久久不露臉,漸漸地,雲層愈積愈厚,顏色也由明亮轉暗沉,絲絲霢霂刺破高溫,空氣中的水味越來越重,顯然不久後定是大雨傾盆。

「夜光、冷月、凌霞,學園長決定給你們一個月的隱假,從明天開始奏效,在此期間,不得擅自做出潛入、暗殺等行動,這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藍師者道。

「那上層關於立場問題有所定論嗎?」冷月問道。

「暫時沒有,有主動一派,也有被動一派,理由跟意見都有其道理,目前需要時間和新消息的緩衝。」藍師者說道。

......今後行動的方針呢?」

「會議還會再開,總之絕對不要有自主性的侵略動作。」藍師者語畢即快步離去。

「想不到只有一個月,也好,我就利用這次的隱假把修蒙塞國首都『科基那迦』上所有知名的書店一次走透,替自己的第二副業找些靈感。」冷月說道。

「......現在出發?」

「當然啦,這趟路雖然不遠,但早點去,就多一點時間,說不定也可以早些回來。」

「不過看來老天可不許你呢!」凌霞指了指窗外。

只見窗外一片灰濛濛,烏雲佈滿了天際,太陽早已失了蹤影,斗大的雨滴像是夾雜無數警訊,告誡人們正視即將來臨的亂世。

『碰!』會議廳未關緊的窗戶抵不過風雨的蠻力,一聲撞了開來,同時在瞬間夾帶無數的雨珠,大剌剌地射向在座三人。

「啊咧,這雨還真有份量,很少碰過打人會痛的雨呢!」冷月推緊窗戶說道。「看來行程要延後一天了。」

三人靜待在會議室裡無所事事,時間就在雨水的洗刷之下一點一點地流逝,凌霞突然憶起什麼,笑臉盈盈地向冷月問道。

「冷月,與麗濕夢學園的闇影對招時,你的身法時快時慢,去向不定,平實中又有幾分詭異,那是什麼武功啊?方便的話順便教我幾招如何?」

「根據藍師者的資料,在戰鬥方面妳的確不是專門,......也好,與闇影發生衝突時打不過也就算了,可是一定要逃得了,喏,拿去。」冷月從懷中揣出一卷紙遞給凌霞。「內容不了解的地方問夜光吧,當初也是他告訴我其中的奧妙。」

只有一張而不是成冊成本的武笈與凌霞的想像有段落差,攤開一瞧,正面泛黃的紙面印著斗大的『步風三訣』四字,右下角依序由右至左印著『清風徐來』、『微風飄搖』、『見風轉舵』,想來便是三訣的名稱了,翻至背面,沒有預想中密密麻麻的解說字體,只有一首詩如此寫道。

『來去風之道,掌控風之奔,

疾行風之向,不留風之痕。』

字裡行間有著不少黑點,說是污漬,卻巧合到沒有掩蓋任何一個字,如此形式的武學傳承實在是超越凌霞以往所接觸的範圍。

「把妳所看到的汙點當成是腳印。」冷月好心提示道,然後又獨自抱怨。「夜光當時只花不到一個月即學透,而我卻研習三個月有餘,要不是他向我說明其中的關鍵,現在恐怕還是一無所成啊,附帶一提,這是最初藍師者給我們的第一個試煉。」

「那......那......該如何入門呢?」凌霞低語唸了幾回詩,依舊不得要領,再次問道。

「夜光老兄,咱們的伙伴遇上了瓶頸,你還能擺副事不關己的姿態我還真是佩服你呀!」

「......唔~~啊......什麼事?」大夢初醒的語調倒惹來凌霞的陣陣嬌笑和冷月的幾記白眼。

「給凌霞說說那紙上的玄妙唄。」

夜光聞言順目一望,原來是步風三訣,過往的回憶快速通過,不加思索地走近凌霞,抄起看似破舊不堪的黃紙行至窗邊,拉開一小縫,向滿臉皆是疑問的凌霞道破紙上鋪陳的涵義。

「......既以風為名,化風為詩,轉風為伐,便需驅風以觀之。」

簡單地說明後,將紙移至開縫處,強風一吹,原在字裡行間的黑點竟似活了過來,曼妙地穿梭每一個字,更以字為段落做步伐的轉折,似靜實動,如此武學的呈現不只在考驗學習之人的智慧,還包括動態視力及驚人記憶力,霎時間,凌霞只覺眼前之人如天般高闊,如海般深沉,與麗濕夢學園的闇影死鬥時,必隱藏了絕大部分的實力。

「妳有時間就多少練練,另外,妳也要開始考慮隱假時所需要的副業了。」冷月提醒道。

副業乃是隱假時闇影的另一種身分,有些任務所需要的相關條件剛好會跟副業符合,同時有個副業可以讓闇影更好穿梭在市集觀察民情並獲取所需情報,也可以安置數個以後執行任務時所需要的暫時避難所,當然副業的選擇也要自己確定有能力實行才有意義。

冷月的副業是自由作家,並實際發表過不少文章作品,在業界中算是小有名氣,夜光則是在修蒙塞國最左邊一個名叫柴基,跟凱薩特學園一樣所在的城市創設了【風光鏢局】,雖然名字頗為響亮,但名氣跟業績幾乎是零。

「嗯,決定後我會上報藍師者,先把眼下這東西搞定再說。」凌霞邊說邊踩步伐,卻因錯步而跌了一跤。

連天的狂雨下個通宵,直至次日早晨,太陽硬是擠出黃頭,釋放萬丈光芒,雲層在日光照射下,漸漸龜裂、粉碎,最後化為虛無。

「有要事到首都的各書店找我就準沒錯了,我走啦。」精神抖擻的冷月躍上馬匹,揮手向夜光和凌霞道別。

上乘的騎術搭配充沛的馬力,使冷月飛快從兩人能視的極限中消失。

「唉,平常總是很期待假日的來臨,但真的到了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真是怪哉。」凌霞獨自發著牢騷。

「......只要做自己認為不會白費時間的事就好了,不然就去看看海,把出任務時還遺留的緊張感或恐懼感給消除。」

「看海?」凌霞一臉疑惑道。

「......學園的後方即是海邊,有時也會有其他闇影或正國軍在做訓練。」

凌霞聞言,低頭想了一下說道。

「你現在也沒事要做對吧!陪我到那邊散散步如何?」

「......隨便。」面具底下的淡藍雙瞳仍然保持絲毫的懶味,完全沒有被異性邀請的欣喜。

夜光領著凌霞穿過學園,途中不時看到策員積極地訓練正國軍的基本體能或戰場上的陣式排列以及情勢判斷,也有看到一對一及多對多的實戰對打,一直走到一扇大鐵門,夜光示意凌霞站開,使勁一推,冰鹹的海風即直撲兩人。

「......妳運氣不錯,難得遇到無人的空檔。」

「想不到觀賞浩瀚的大海如此令人通體舒暢。」凌霞笑道,同時秀足踏遍地上草域。

此刻透藍的天輕壓在青翠的草地上,看似佔盡一切優勢,然每根植草卻不畏這無形的壓力,筆直地指向天際,兩人漫步至靠海處,所踩之處盡是泥濘的土壤,望向遠天景況,海色與天色漸層,交縫處早已糊塗,深與淺的對比、動與靜的分別,活生生在兩人眼前綻現。

「夜光,你......你為什麼會進入凱薩特學園當闇影呢?」凌霞望著幻麗的美景,忽地開啟了話題。

「......無親無友。」

「那還存有任何關於父母的回憶嗎?」

「......從我有意識開始,眼所見就是學園的環境,耳所聽到的即是闇影該習得的戰鬥方式和求生技能,妳也應該知道,會成為闇影的,不會有完整的家庭。」

凌霞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倘若多年前冷月的雙親沒在戰亂中喪生,恐怕夜光和冷月的一生中將只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誰又能料到一場意外的戰爭會硬生生使兩線交叉,唯一不同於冷月的是,夜光自有記憶以來,只有在凱薩特學園中的印象。

然而不知自己打從何來的夜光,反倒成了一個身為闇影最有力的條件,加上冷靜的臨場判斷及一身出色的身手,使夜光在以往所受的委託未曾失敗過,儼然成為凱薩特學園中價位最高的一個,而由於夜光在執行任務時,只分自己人及外人,根本不管所謂的男女老少,久而久之,此種態度反射在日常的生活上。

不過此無情的獨斷風格直到冷月成為他的伙伴後才略有改變,不若以夜光從前的作法,麗濕夢學園的闇影早就見不到隔日的陽光了。

至於冷月慘痛的往事,夜光也只是任由他自己的方式去處理、去壓抑,只有快出軌時才會做適當的提醒,畢竟發生的事已是沒辦法做任何更改,〈或許,凱薩特學園就是自己的家吧!〉這是夜光多年來一直持續灌輸自己的想法,現在,夜光慢慢地將此想法傳遞給冷月,這也算是『夜光式』的安慰吧!

「......人不會被悲傷這種情緒所支配,卻會在行事風格上受到影響,任務中那些有的沒的想法就不應該拿出來,冷月非常清楚這點。」

「你在跟我講道理嗎?」凌霞敏感地瞇了瞇眼。

「......不,我也只是身處其中的一份子。」夜光將目光直視凌霞「......如此而已。」

凌霞被直視得有些不自在,臉上微微發紅,草草再創另一個話題。

「你跟其他闇影不一樣,沒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依舊戴面具不以真面目見人,看你進食時嘴巴部分好像可以拆,真有突兀感。」

「......習慣就好,任務需要也是會易容,算是一種危機意識吧,像妳跟冷月難道不會擔心有一天我會有把你們出賣的可能性嗎?」

「既然已經身為闇影,就已經在賣命了,如果連一起賣命的同伴都不能相信的話,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凌霞噗哧一聲笑道。

「......這話給冷月聽到可能會感動到掉淚吧。」夜光語氣輕鬆回道。「......這想法的確也頗有說服力。」

「怎樣,改變心意想脫面具了嗎?」凌霞朝海面擲出一枚石子,可惜卻迎面撞上巨浪。

夜光吸了一口氣,也隨手拾起小石子,反手一甩,不甚特別的石子竟乘風破浪,到兩人視線的最遠端才沒入海洋,就在凌霞感到吃驚,轉頭望向夜光之時,夜光開口反問多年來心中的疑問。

「......知道長相是圓是扁是美是醜有這麼重要嗎?」

「其實不重要,只是純粹好奇罷了。」凌霞說出絕大部分之人對夜光面貌的結語。

〈不重要會問這麼多嗎?〉夜光心想,不過他也知道好奇這點是假不了。

「嘻嘻,我好像有些多管閒事了,真是抱歉,謝謝你陪我,副業我心中已有主意了,先去上報了。」

「......嗯。」夜光頭也沒回,低聲地補上一句。

就在兩人談話時,無名島上的無名人也正站在靠海處,約略與極遠處的夜光和凌霞二人面對面,無奈的是終年孤獨的他並沒有一個談天的對象,只得對著他認為的第二聽眾『廣闊無際的海』述說。

「人對於『人類』這種慾望的综合體還不夠了解,耗其畢生的時間、體力、精神、甚至傳承至下一代,並將其不堪的目的以謊言使之昇華成為無意義的使命,而一切竟只是想要更好的外在滿足,然而年復一年,卻終究困在由哀痛之傷、禁食之果、肉慾之望、姦賤之過,恥羞之感、罪惡之身、淫邪之念,多嘴之禍,蠢拙之辱、墮魔之道所製成的牢籠裡,遲遲不能解脫,不思突破。」俯頸看了一下海水。「哼,跟你這水沒什麼兩樣,本質已劣,混過雜質太多,再如何洗,你的鹹也不會變成甜的。」

隔日一早,正當夜光躺在床上等待藍師者的通知時,門外隨即傳來陣陣敲門聲,應了門,正是滿臉帶著絲微笑意的藍師者。

「夜光,麻煩替我跑一趟三國交界的平衡之村找尋紫師者,如有遇見便通知他一聲,速回凱薩特學園,之後你就在附近把放外地的時間耗完吧。」

「......我知道了。」

不到半刻鐘,夜光幾乎空身不帶一物,只抄著護身用的劍傢伙,即從學園正門策馬奔馳而出,不料才騎約三里遠,便見前方一人駕馬以極快的速度衝來,仔細一看,不是紫師者是誰,雙方擦身,奔去的方向正是凱薩特學園,看來一場額外的苦差事也免了。

〈人回去了,那就沒有去平衡之村的必要,......但既然出來了,到市區走走吧!〉夜光心想。

急速快奔,花了將近十個時辰,原先的暖陽現已快成了落日,才總算趕到修蒙塞國的首都『科基那迦』。

〈嘖,有些錯估距離,先歇一下。〉心裡想著的同時,雙足已走進一間名為『濃情』的酒屋。

雖名為『濃情』,但放眼望去,喝得爛醉的男人佔了絕大比例,且屋裡頭連半對情侶也沒有,頗有掛羊頭賣狗肉之嫌,倒是櫃檯旁坐著一位發酒瘋的女人有著些許新奇,看來這歹年,酒瘋並不只限於男人的權利,夜光隨便叫了調情水〈其實只是普通的純水〉,獨自縮在角落,靜靜地欣賞醉婆以外的人、事、物,試圖從這種不入流的酒屋找出一點樂趣,然而臉上奇特的面具還是吸引了多數人的目光。

〈哎呀,不小心竟贏了那個醉婆子,該喜或該憂呢?〉夜光心道。

持續不動聲色,拱起透明的精緻杯子一飲而盡,卻在仰視的目光餘角中,發現若隱若現的白光閃動,眼神低轉盯向該處,突然一股絕世無雙的優雅氣質緩緩包圍住夜光,放下緻杯,側頭望向此氣質之來源,在距此約十步之遙處,一白衣人背向夜光,而渾身雪白就有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在這酒氣熏天,光線昏暗的地點中顯得突兀。

「嘿............嘿嘿......哈哈哈......姑娘,要不要與本大爺......暢飲一番呢?......嘔~~~~呼呼......呼呼......」一名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醉漢叫道,而一旁不想惹事的顧客不是裝做沒看到,便是假裝醉倒,更有準備看好戲之人大聲叫囂,絲毫沒有一點行俠仗義的精神與氣魄。

原先無瑕疵的氣質被穿了個破洞,夜光便失了興趣,反而靜待下一個場面是如何進行。

白衣女子不理醉漢,轉身便要離去,哪知醉漢卻不知抬舉地擋住她的去路,得寸進尺的動作讓女子不知如何是好,左右張望欲尋求幫手,後退的同時越來越靠近夜光坐落之處。

〈真麻煩啊!看來不得不出手了。〉念頭一起,雙指扣住小杯子,勁灌食指,筆直彈向醉漢面門,正不偏不倚地擊中鼻頭。

『哇』的一聲慘叫,醉漢倒退了好幾步。

「操妳的,敢給老子玩陰的。」

以為是白衣女子下的暗手,在三分怒氣、七分酒氣的催促下,不分青紅皂白地舉拳掄向女子,然夜光已如鬼魅般立在女子身前,左手化掌一退一推,醉漢整個人便像斷了線的風箏,直往後面的石壁一撞才沒了動靜。

既已闖了小禍,夜光也不久留,直直往外離去,步出店家的同時一股阻力從手上傳來,連帶響起一嬌嫩悅耳的女聲。

「那......那個人沒有事吧?」

原來正是夜光搭救的白衣女子。

「......昏倒而已,無大礙。」

夜光這才看見她的正面,一襲白衣將全身包的密不透風,除了臉部露出一雙妙目,連同頭髮皆隱藏在白衣內部,而頭上的蓋布恰恰掩到雙眉。

女子鬆了一口氣,總算也有了打量夜光的時間,四目交接後,原有的緊張感化消了不少,好似從夜光的淡藍雙瞳中取得一劑定心丸。

「你......是傭兵嗎?」女子低聲問道。

夜光想了想,的確保鏢跟傭兵的性質頗為相同,只是接受委託的性質以及價位差距有段距離。

「......可以算......是,更嚴格說,我是保鏢。」

「那現在有鏢嗎?」

「......這個嘛......沒有。」

此話一出,女子的眼中飛快地浮現出喜悅、快樂、安心......等,任何正面的形容詞皆可在眼神中體會,但夜光卻暗中叫苦。

「是這樣的,最近路經修蒙塞國,就順道在科基那迦觀光,但人生地又不熟,加上我又是個弱女子,難免會受人欺負。」女子指了指濃情酒屋,以實例來證明所言非假。「所以想僱用你當我的保鏢兼嚮導。」

〈果然不是好事。〉夜光聽完,皺了皺眉頭,腦中電轉,欲想出推託之詞。

夜光的態度沒有白衣女子所想的乾脆,頓時有點慌亂,這時夜光又從女子眼中讀到所有不好的訊息。

〈如此豐富多變的眼神,想來尤娜兒公主也差不到哪裡去吧。〉夜光依舊沉默,倒是思緒有些飄動。

「酬勞的話絕對沒問題,隨便開個價吧!」女子看夜光久久無回應,決定以利誘之。

然而這種對尋常人最有吸引力的一句話對闇影而言,卻是最沒有意義的,因為闇影出任務所得的額外之財需全部繳回學園,雖也有月俸,但卻不比正國軍高多少,且不可任意調職或辭職,必須超過四十五歲才有資格引退,故古至今,能夠頤養晚年的闇影少之又少,絕大部分皆在任務中殉職,因此『不歸的職業』又成了闇影的別稱。

也許有著上述幾點的緣故,闇影在出手之際並不會顧慮太多,通常遭遇阻礙任務之人都是一個殺字了結,這也是闇影之所以會讓人聞風喪膽的原因。

而闇影的組成皆為沒有身分背景的孤兒為主,了解不夠通透的人會以為闇影的待遇遜於正國軍,其實不然,闇影一律可以要求單人房間,有資格參加一些高層的會議,還有天數不定的隱假以及一些特殊的特權等,而薪俸雖與正國軍差不多,但真有必要時,闇影可向高層索取另外的錢銀,如果能再熬到退休,學園更是會給發一筆足可傳子傳孫的龐大金額,如此也可避免闇影被其他學園以金錢收買,因此闇影還在役期間,釋出自己多金的一面,不過就像是投扔蔬菜給獅虎一般,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先說說看妳的目的地,要是太遠的話就恕我愛莫能助了。」夜光給了女子一句可以轉圜的話。

「嗯~~~~那三國交界的平衡之村你看如何?」女子的語氣多帶刺探的味道。

「......危險,近來那邊可能會有戰事發生。」

「放心啦,不會亂到連路人都殺吧!」女子一派天真地說道。

「......哼,戰爭哪管妳是男是女、百姓路人的。」

這是句實話,不然冷月的雙親也不會平白將命送給了戰爭。

「所以才要請你當保鏢保護我嘛!」女子理所當然地笑道,完全不知保鑣跟軍隊的差距有多大。

「......妳以為訓練有素的軍隊會像那醉漢一樣任我擺布嗎?我可不想玩命咧。」

「至少可以靠你精確的判斷力,以第一時間帶我逃離戰場啊!」

闇影乃個人或一小團隊的行動小組,當然不能大方地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活動,故他們對戰爭的敏銳性比親身上戰場的士兵高明許多,保護自己隱密的重要性等同於自己的生命,因此闇影也被稱作見光死的職業,只要身分敗露,就知道要多訂一副棺材了。

夜光在聽到女子最後一句話後,倒也不能再說什麼,不得已只得再把條件弄整一些。

「......好吧!不過不能故意惹麻煩,如有重大事情需辦,得先告訴我一聲,這樣時間我比較好掌握,至於酬勞......這趟路的所有伙食費和住宿費,包括我的馬,有任何問題嗎?」

「沒,成交了。」女子爽朗地回道。

〈剩餘的時間夠我回來了,順便趁著這一趟,觀察破式圖國和標烈海國有何特別的動靜。〉夜光心道。

出發走了一段路,夜光突發奇想,如果被冷月看到他帶一名陌生女子到處亂跑,不知會被說什麼閒話,為預防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情況,夜光開始思索要如何解釋,只是突如其來的抱怨打斷他的思緒。

「為什麼要帶著面具?你害我們成為路人注目的焦點了。」女子左顧右盼,不曉得要把目光放在哪兒。

夜光斜眼看去,果然來來往往之人皆會投過來好奇的一瞥,少數更與熟識之人接頭交耳起來。

「......反正習慣了,就讓有心人士去動動嘴皮子也無妨啊!」語氣中透著一種看遍人間的意味。

女子一聽,眼神一黯,像是想起了什麼,柔聲說道。

「面具只能遮蓋住五官的互動,沒辦法連內涵與心一同遮蔽。」

〈可妳一雙妙目早把妳給洩透了。〉雖是這樣想,但表達在口頭上的卻是一句「隨妳怎麼想。」

「我是說真的。」女子眼中射出堅決的光芒,持續說道。「我真的能體會這種感受,世上太多人依外表判斷一切,老實說,跟你這種刻意把外表隱藏的人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心,因為我可以清楚接收由你內心釋出的善意。」

「......哼哼,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小心我故意掩面只為了把妳牽去賣了。」夜光不以為意地說道。

像夜光這種在刀子口討活的闇影來說,只相信自己雙眼所見的一切事物,什麼潛在的善性,發自內在的真心都是空言,諸如此類黑暗面的極端思想其實遍佈整個闇影界,而闇影正是最接近黑暗的一個暗黑職業。

「不信就算了。」畢竟是猜測之詞,女子也不多說下去。

「......這麼說妳不會好奇面具下的面貌嗎?」夜光有點訝異問道。

「完全不會,我對你說話之前好像有明顯性會慢半拍的習慣還覺得有趣一點......對了,說這麼多話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怪失禮的。」

「......我沒有名字。」夜光實話實說,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認為是玩笑話。

「這麼神秘,那......至少給我一個稱謂吧!」

再次出乎夜光意料,女子並沒有持續追問,畢竟一個不說出自己名字的人很容易激起他人的揣測,夜光有預感,此女子應也不會透漏真名。

「......夜光。」

「哇喔,意外地有品味耶。」女子停了一下。「話說做保鏢的就算知道雇主的名字也不能直接稱呼吧,那樣應該蠻失禮的才對,所以稱呼我大小姐就可以了。」

果然不出夜光所料,但無論是真名或假名,其意義都不大,最起碼叫起來比較方便,毋需用『喂』、『欸』等沒禮貌的發語字,只是『大小姐』三字著實怪異,感覺自己活像是某家豪門的僕人一般,因此在聽到一瞬間不自主愣了一會兒,女子見狀又補上一句。

「有不舒服還是有受辱的感覺嗎?我不是刻意賣高自己的地位,至少從穿著看起來也蠻配主僕身分就是,這樣也會給別人一種我好像有靠山的錯覺。」女子忙著解說,語氣頗為誠懇。

「......喔,妳思考的層次真遠,我是無所謂啦,不過如果有那種很強勢的壞人,反而會讓妳身陷險境險境也說不一定。」語氣中隱有不妥之意。

「到時你英雄救美的機會就來了,不期待嗎?」

發現夜光不在意,女子又說笑起來,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以極輕鬆的方式往目的地進發。